《章仲山直解寻真》一书对雌雄的概述
杨公养老看雌雄,天下诸书对不同。
《直解》:雌雄者,阴阳交媾之情。交媾者,天地阴阳化生万物之气也。善言阴阳者,必言交媾。善言交媾者,必言雌雄。如舍雌雄交媾而言阴言阳,则天不生,地不成;阴自为阴,阳自为阳,毫不相涉者也。
世俗诸书,但知有地而不知有天,皆因天之气无形可见,地之形有迹可寻耳。善看雌雄者,以有形可见之地,测无形可见之天;再以无形可见之天,合有形可见之地也。夫所见者在地,而必求端乎天者何也?本其气之所自来耳。地有至阴之气,以招摄天之阳精。天之阳气,日下交乎地而无形可见,只见草木百榖,春荣秋落,蛟龙虫豸,升腾蛰藏,是气不可见而形可见也。以不可见之气,即寓于有可见之形,因可见之形,即不可见之气亦可见矣。天依形,地附气,运行化育于冥冥之中,不见而彰,不动而变,无为而成,即杨公所谓“看雌雄”者也。
【宗龙子】寻真:要明『雌雄』的真义,须从现实生活中细味,才不至被一些似是而非的「易理」所蒙蔽。「易理」通天地万物之情,这是它最善美之处,也正是它所“不足”之处;所谓“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”,永难定论。风水百二十家,家家阴阳各不相谋,为什么「地理」只有一山一水之动静阴阳,而『卦气』却创出“百二十家”的理气『阴阳』来呢?这就是哪些脱离现实生活的「易理」所致。《直解》对「雌雄」一义的解释,虽然难能可贵。可惜就是脱离了现实生活,不知『交媾』是要“一公一母”相互配合之事,而且此“一公一母”必须是『同种』的才能眷顾自然。
天地间,充满着阴阳二气,而世间万物得此阴阳之气则生,失此阴阳之气则死。但是,此生、彼死是万物或人,就个体「禀赋」的强弱、盛衰而言。此气只论得个体本身的盈虚消长——得与失!与“雌雄交媾”——阴阳配合流通,是风马牛不相及的。即「天地」是“形与气”的承载关系。也就是说「天地」即是“一形”与“一气”。“形与气”——是不能当作“雌雄交媾”的。《直解》将之作为“雌雄交媾”,误己误人而不自知。我现在直截了当地揭出,骥有缘者得之。 有物之后,物物各一太极,『物种』本身自具阴阳雌雄之体性,各自具有雌雄交媾之“一公一母”,无须假以他物。如人类就自然地形成了男与女的雌雄体性,一双一对,男与女交,女与男合。若果说“善看雌雄者,以有形可见之地,测无形可见之天;再以无形可见之天,合有形可见之地也。”即有形之男女交媾,不求之于男女本身,而求之于无形可见之天,岂不成了男与天交,女以天合矣。可见“易理”必须符合常理,脱离现实生活而求“易理”,必然是无理。